每周在联合诊所待四天,在医院待三天。
而沈家兄弟也把沈丛云的名字挂在了专家栏的最上面,并且在找报纸打广告,他们还让沈丛云以后接受采访的时候都要提一提他们家的医院,这才是他们自己的产业。
高源倒没什么意见,反而让沈丛云放宽心,不要想太多。
沈丛云孙子大婚的时候,高源还特意陪着他去喝了喜酒,还给包了红包。
这让沈丛云感动的稀里哗啦,严宽和严仁也是兴奋不得了。
他们特别想邀请高源去他们医院坐诊,还让高源尽管开条件,只是高源拒绝了。
高源告诉他们,他愿意来喝喜酒,是给沈丛云面子,不是给他们俩面子。
这让两兄弟颇为尴尬,可也无可奈何。
有了这句话打底,这两兄弟就不敢不对沈丛云更客气一些。
毕竟现在是他们在傍联合诊所,蹭高源的名气。
而沈丛云则更加眼泪汪汪,他从认识高源的那一天开始,高源就一直在帮助他,从未停止过。
高源拍拍沈丛云的肩膀之后,就去忙他的事业了。
春去秋来,秋来春去。
沈丛云抱上了重孙子。
而入狱的严旬也终于等到了出狱的时候。
“出去之后,重新做人。
走吧,别回头。”
严旬有些踉跄地出来,刺目的阳光晃的他睁不开眼,他左右看看,根本看不到来接他的人。
他只得又把头低下来,蹒跚着走到路边上,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服。
明明现在天气舒爽,可他却感觉很冷。
他慢慢在路沿上坐了下来,低着头,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老婆已经跟他离婚了,孩子也从没有来看过他,他寄出去的信每次都被退回来,说是无人接收,他也不知道老婆孩子去了哪里。
入狱之后,他不仅失去了事业,也失去了家人。
一把年纪的他,惶惶然如同丧家之犬。
尽管出狱了,可他却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是他能去的。
一想到这里,严旬止不住地悲伤难过,他用力地抠着自己的手,划痕一道又一道,泛出鲜红的破碎感。
“干嘛,想自残?”
突然,有个声音在头顶响起。
严旬抬起头,泪眼婆娑中他好像看见了他老师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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