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知一把拉住了沈舒年的手,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检查了一番。
好在这人没受伤没流血,衣服上也没刮破蹭破,除了一些因为奔波折腾而沾染上的灰尘外,应当是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他一颗被细丝吊着的心终于在见到沈舒年后放了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却是欣慰至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今天见不到你,还是周棠那小丫头急匆匆地跑过来给我通知的消息。
沈舒年,你当真是吓死我了。”
他这话说得丝毫不见外,似乎也没觉得这般忸怩黏糊的话语在这大庭广众下脱口而出有什么不妥。
堂内剩下的林洵林霜叔侄,还有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王县令彼此之间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舒年好歹是个体面人,他安抚地拍了拍方砚知握住自己的手,却没有放开,而是牵着他面向林洵。
他知道方砚知一人是决计不可能有这般能力让这好色贪财的县令将自己放出来的,这背后必定有个强有力的助力。
可方砚知这人无依无靠,唯一有点联系交集的,也唯有林家这爱好交友,潇洒肆意的大小姐了。
他松开了方砚知的手,对着坐在一旁的林洵林霜拱手躬身,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语气恳切真诚地感谢道:“砚知此番前来,其中必定少不了二位的鼎力相助。
二位对此我们二人的恩情,在下无以为报。”
他没有临分别前,沈舒年自然而然地牵住了方砚知垂在身侧的手。
方砚知突然被他这样触碰,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都没有从他的手上挣脱开来。
沈舒年恍若未闻,再度对林洵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林洵倒是笑得慈善,摆了摆手示意沈舒年不要放在心上,甚至还摆脱了往常一般严肃沉稳的作风,对沈舒年开起了玩笑:“你可是老夫在王县令面前亲口承认的关门弟子,老夫若是不将你从那吃人的官府当中救出,百年之后谁人来传承老夫绝学啊。”
沈舒年没想到林洵会这样说,瞬息之间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了个大概。
他微怔了一下,旋即露出一抹更加灿烂的笑来。
这一番折腾下来,日头已经渐渐看不到了踪影。
街上有几户人家已经挂起了灯笼取亮。
天光暗淡,远处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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