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我的九族,你随便诛。”
郗瑛满不在乎地道,郗氏已被他抄家流放,就剩下她落在他手中。
宁勖喘着粗气,阴沉着脸盯着她,声音冰冷:“郗七娘,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不知为何,郗瑛想起在村中时,他尙是乱军,在村民面前虽凶神恶煞,占据破屋养伤,却支付了他们钱粮。
他并非暴虐之人,从不滥杀无辜。
郗瑛从未惧怕过他,她好像很笃定,他并不会伤害她。
只是,郗瑛想到这些,反倒让她有些慌乱。
她极力克制着,昂起头,坦然无畏迎着宁勖的眼神。
视线从他的脸,渐渐往下。
宁勖的衣袍系带又松开了,在腰间将坠欲坠,白皙的肌肤衬着细绢,令郗瑛仿若看到庄子后园中的梨树,在夜里幽静盛放时的景象。
雪白的花瓣,在月光中轻轻坠落,在地上铺上一层雪白,美得让人恍惚。
真是可笑的男人,他居然在意自己的脸,而非命根子。
郗瑛很快别开头,不再看他。
她又不禁开始疑惑,莫非他不行?
回忆着先前的触碰之处,郗瑛轻咬唇,很快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形状以及变化,他简直如春日夜里的野猫般,春情萌动
“你看甚?”
宁勖察觉到郗瑛的神色不对,跟着低头看去,脸颊顿时滚烫。
本来想严厉质问,听上去却轻飘飘,毫无震慑力。
郗瑛哼了声,朝天翻了个白眼。
宁勖气得出气都粗了,渐渐心生怀疑。
她可曾这般看过沈九?
这个想法冒出头,立刻疯狂滋长,嫉妒酸楚疯狂蔓延,宁勖控制不住道:“是沈九,还是朕好看?”
话一出口,宁勖就被自己的醋意吓住了,懊悔得无地自容。
“滚滚滚!”
宁勖背转身,实在无言面对郗瑛,恼羞成怒驱赶她。
郗瑛狠狠剜了宁勖一眼,气咻咻走出大殿。
内侍嬷嬷宫女立刻涌上前,恭敬无比将郗瑛请到了她的寝宫。
寝宫就在后殿,轩敞肃穆,殿内凉爽舒适,地面光洁可鉴,泛着冰冷的金光。
瑞兽八耳青铜香炉,散发出幽幽的香气。
只紫檀木雕花大床,几乎快有一间小屋子大。
跟着进来的红福,穿过重重的帷幔,嘴都合不拢了:“七娘,太气派了,太华丽了!”
郗瑛有气无力倒在罗汉软榻上,扶额沮丧道:“红福,我们被骗了,出不去啦!”
“七娘,为何要出去?”
红福一脸不解,环顾着四周,兴奋得快手舞足蹈,蹲下来抠着地上的金砖。
“七娘,这是金砖,用金子铺地,这是金窝,七娘掉进了金窝!
真要走,七娘得撬几块金砖走,不然,咱们没钱,你我都不会打渔,出去连鱼汤都吃不起。”
郗瑛听得无语望天,懒得搭理红福。
不过听到她提起鱼汤,肚子马上饿得咕咕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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