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松月走时,纪芸白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脑子里想的全是谢景阳。
他是这京城中,唯一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却愿意帮助自己的人。
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但纪芸白很感激。
当晚,纪老夫人打发秋菊叫她去福寿轩一同用饭,纪芸白特意叮嘱盼春,“绝对不可以提起荷包的事,知道了吗?”
盼春笑着福身,“小姐放心吧,奴婢绝对不会泄密的。”
一顿饭吃得还算开心,只是路上穿得过于单薄,冷风吹得人难受,尽管回房后立马添衣裳,又煮了热茶喝,纪芸白深夜时发起了高热。
她压着嗓子将盼春叫醒,“水......”
“小姐这是怎么了?”
盼春将茶水喂给纪芸白,担忧地问。
“无事。”
纪芸白只觉得头脑发胀,里衣也被汗打湿,黏黏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她皱着眉扯了扯领口,又无力地垂下手。
看她反应,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盼春伸手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小姐,你发高热了!”
纪芸白被吵到,有气无力道,“无事。”
“小姐!
奴婢去给您叫府医过来瞧瞧。”
盼春焦急地道。
一听要叫府医,纪芸白清醒了几分,“不可。”
“小姐,您总是生了病不请府医怎么行呢?就算侯爷要罚,也得等您把病养好了再罚吧!”
盼春义愤填膺道。
听着小丫鬟发脾气,纪芸白声音沙哑地解释,“是怕祖母担心。”
祖母不过叫她陪着用了一顿饭,她就大病一场,祖母以后肯定不舍得再叫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还能撑多久,但她想尽可能地多陪一陪祖母。
盼春心疼不已,“那也不能就这么硬撑着啊。”
“明早去买布料时,再去找郎中看看吧。”
纪芸白有些孩子气地将被子拉起来蒙住头。
盼春急得团团转,最后没办法,出去打了一盆凉水用手帕浸湿了敷在纪芸白额头。
如此反复,一直到快要天亮,热总算是褪了下去。
清晨用了饭,盼春着急的取了牌子,便和纪芸白出了侯府。
看病和找郎中抓药的事,纪芸白都不想让侯府里的人知道,没有让盼春备马车,而是步行前往。
“小姐,要不奴婢还是去备马车吧,天冷,您高热刚退,若是再复发就麻烦了。”
盼春摸了一下纪芸白手里的暖炉,温度还好,可她想到昨晚纪芸白浑身是汗后半夜又冷得发抖的场面,就担忧不已。
纪芸白掀唇笑了一下,“不碍事,就几步路,很快就到了。”
知道纪芸白脾气倔,打定主意的事怎么劝都没用,盼春只好偃旗息鼓跟在纪芸白身边往朱雀大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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